近日，我院教师夏守智（共同一作、通讯作者）与武汉大学政治与美高梅官网 向淼老师合作的论文“AI for Persuasion? How Policy Endorsement From Large Language Models Increases Citizens’ Compliance Willingness in China”（《说服性人工智能？大语言模型的政策背书如何提升公众的政策遵从意愿》）于国际权威期刊Policy Studies Journal在线发表。Policy Studies Journal是美国政治学会（APSA）公共政策分会的旗舰期刊，是美高梅官网 校定A1类期刊，在政治学、公共政策与公共管理领域享有极高声誉。期刊2024年的影响因子为4.9，在48本公共管理类SSCI期刊中排名第5，在187本政治学SSCI期刊中排名第12。

公众的自愿遵从对于公共政策的顺利实施与预期效果的取得至关重要。在政策传播中，政府机构常常依赖专家背书提升公众的支持度。但许多研究表明，专家的可信度在全球范围内出现不同程度的下降。随着人工智能的快速发展，本研究探讨大语言模型是否能够为公共政策背书，进而影响公众的政策遵从意愿。本研究以“医保改革”和“延迟退休”两项政策为背景，开展了两个预注册（pre-registered）的调查实验以及两个补充调查实验。研究结果显示，来自大语言模型（尤其是国产大语言模型）的政策背书能够显著提升公众对于争议性政策的支持程度，而来自专家的政策背书则没有显著的说服效果。此外，因果中介分析表明，公众对于政策制定科学性评价的提高可能在大语言模型背书与公众遵从意愿之间发挥了机制纽带作用。换言之，大语言模型的背书使得公众认为争议性政策具有科学依据且符合社会实际需要。

本文的理论贡献在于：第一，现有相关研究大多探讨人工智能在公共管理中的作用，却忽视了其在政策传播领域的潜力。本研究聚焦大语言模型的政策背书效果及作用机制，在一定程度上填补了研究空白。第二，现有中国语境下的政策研究多关注专家角色，本文强调了大语言模型的潜在影响，拓展了相关研究的理论范畴。第三，本研究发现，国产大语言模型背书效果优于国外大语言模型，为中国社会“技术爱国主义”的兴起提供了经验证据。

从实践层面看，本文也具有重要的政策启示：第一，有效的政策传播确实可以塑造公众的政策态度，当（善意的）政策面临质疑时，政府可以借助有效工具阐释政策逻辑、目标和收益，提升公众的政策遵从。第二，大语言模型背书对公众政策评价的影响超过专家背书，这意味着政府未来可以将大语言模型作为政策传播的重要工具，而非仅仅依赖专家。第三，本研究同时也警示了公众盲目遵从人工智能所可能造成的政策以及社会风险。